恶。
去岁封地雪灾他也亲自前去赈灾,那时的待遇与眼下可谓是天壤之别。
从喉咙一直到胸口都似是烧着一团火,好似一张嘴口中便会喷出一股火气来,且鼻息间的气息也都是热的。
他知道,这是极度缺水的缘故,他也知道亲卫口中所言都是真的。
昨日晚间他们在一处溪边宿营,因饮水不足,有不少的马迫不得已便饮了溪水,但半夜时那些马便闹起了病,今早时那些马早已经凉了
牲畜尚且如此,人又如何能幸免?
即使这一路上他们小心再小心,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闵柏涵狠狠地咽了一口口中的唾液,却蒙觉咽喉中一阵像是刀子刮过的痛在蔓延,直接侵到了肚子中。
深深地闭眼,掩去了眼中的厌恶,闵柏涵终于伸出手端起了那豁口的粗瓷茶碗。
鼻息中似是都窜入了一股清爽的气息,闵柏涵不禁在心中冷笑连连。
这茶碗他几次欲端起却都下不去手,如今到头来还是败在了这饥渴之下,且此时的他又与那些为了一口干粮争的头破血流的贱民有何异?
不过都是为了活着罢了,他今日若是再不饮水,怕是不用到瑜城,他便成了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