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段恒毅是存了几分幸灾乐祸之心的,只是这份心思在他看来太过阴暗,轻易不肯示人,尤其是在叶婉茹面前。
而这会儿的叶婉茹还因方才他的打趣心存害羞,正半垂了头略微快走几步,并不敢去看段恒毅,便自是也未看到段恒毅此时脸上有些阴险狡猾的笑。
若说顾言在朝中是个狡猾的老狐狸,那么此时的段恒毅便已经是有了几分小狐狸的模样,无论是心机还是手腕,都与从前大不相同。
唯一不变的,便大约只是那颗恒者久矣之心。
看着前方那道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段恒毅的眼中都染上了一层暖色,略微扬高了声调叮嘱起来,“慢些走,昨夜里刚下过雨,这段路又最是不平,别伤了脚。”
“我哪有那么娇弱,又不是纸糊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叶婉茹到底还是放慢了脚步,像是有意在等身后落后了几步的人一样。
如今的叶婉茹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再难一见从前的那股忧愁和阴郁,而今再看到焕然一新的城南小渔港,眼中更是透着欢喜。
这里再也没了让她心中恐惧的地窖,就连那股令人作呕的鱼腥气也已经消失不见,虽然小渔港中有过半人都是捕鱼为生,但那股鱼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