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为他爸极度担忧的心,再度出声:“是我,顾佑北,开门。”
庄彩画听出来这是顾佑北的声音,大大松了口气,把门打开。
顾佑北绷着脸,径直走近客厅,跌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庄彩画锁好房门,脚步轻盈地把菜刀放回厨房,回到客厅,就见顾佑北的脸色极为难看,脑袋仰靠在沙发背上。
庄彩画坐到他身边,看了他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搭理自己,就直接问道:“小北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顾佑北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说话,对他爸爸安全的担心以及二十一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心产生的质疑交缠在一起,把他的心勒得生疼,让他眼中的世界失去了活泼的色彩,只剩下染着昏黄的黑白色。
庄彩画看着平时青春洋溢的脸,此刻不光失了神采,更像是失了某种力量的基奠,有些心疼地劝道:“小北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说出来,心情就能好上许多。”
“要是自己解决不了,你可以求助家里的长辈呀,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顾佑北一听到长辈这个词,想到被人劫走的爸爸,也不知道小堂妹和庄墨象找到他没有,就烦躁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