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又给自己啪的一声点上根烟,“我找我同学塞了五千块过去,又能再播一个月。”
董兰点点头,“聊胜于无吧。”
说完,她又摸出手机,点开寻亲网,再刷新了一次沈崇的资料。
以前她从不用智能机,年纪大了,嫌麻烦,接受不了这些复杂的新事物,发个微信已经是极限。
就连她的微信号与密码,都是当初沈崇给她弄的。
但在沈崇失踪后,她学会了自己上网,安装app客户端,注册账户,登记资料。
一共八个寻亲app,每个每天刷新一次,这近一年来雷打不动。
人世间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或者老来失子,生死未卜。
但近一年来,老两口从未有过一刻放弃。
他们也打算好了,在自己停止呼吸前,永远不会停止这件事。
现在老两口加起来退休工资近万,却只给自己留了三千,剩下的每个月几大千,全花在了发寻人启事这件事上。
就在这时候,房门传来笃笃笃的声响。
董兰看了一眼沈文学,“送水的?”
沈文学又回头看饮水机,“没有吧,还剩下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