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但作为这个家的支柱,老杨没有自我保护的资格,他必须扛住。
妻子时不时剧烈的抖动两下,身子如同雪地里即将被冻毙的迷路行者般紧紧缩成一团,脸上的表情时而狰狞,时而痛苦。
杨德隆在妻子的病床前足足站了五分钟,对他自己而言却仿佛只是一瞬间。
他掏出随身携带着的小本子,坐在旁边写下密密麻麻一堆东西。
有他想说的话,也有他悄悄藏在海外的银行账户和密码。
良久,他轻轻合上本子,将其塞进妻子被窝里,再俯身在这张已被岁月侵蚀留下痕迹的老妇人面上轻轻一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四个小时后,凌晨五点半,宜州市兴武县一栋居民小区内的宁静被惨嚎与尖叫打破。
杨德隆猛虎般用工具锤砸断门锁,踹开房门,再一脚踢开卧室门,将名为唐至峰的青年扯住头发从卧室里拖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人猝不及防。
当小青年的父母衣衫不整神情慌乱的从卧室里冲出来时,正看见杨德隆左手扯着儿子的头发,右手拿着把匕首压在儿子脖子上。
唐至峰一边哀嚎嘴里一边告饶,“叔叔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