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它第一次以这种形式直面人类,尤其地,直面天人以外的人类。即使这次直面在他无限的思考之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不可思议的可能,却也是它最不期待成为现实的可能。
——期待。
我在期待着什么吗?
它在自我审视。
——智慧生命?
又是何物?
通过量子思考,自然可以料想人间绝大多数的发展,但这并不意味着能够准确地预知未来。
它当然可以知道所有的可能的未来发展,甚至知道每一种发展的可能‘性’到底是超过百分之九十、还是低于百分之一,但它终究不能算出哪一种会是真正的未来。
在没有抵达时光的下游前,它对此仍一无所知。
即使可能‘性’高于百分之九十九,也不代表一定会成为即将的现实。
何况即使可能‘性’为零,也并非不可能。譬如在数轴上任取一点是整数也是个概率为零的事件,但确实存在这个可能‘性’。
这次,很不巧合地,正是它所最不愿意见到的一种发展之一。
“通过同样的抑制装置,改变了脑量子‘波’的场分布吗?”
他在复数的想象中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