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刘青年疲惫不堪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住的地方离食品公司不远,原来是分给他的单身宿舍。虽然下了岗,但房子没人收,刘青年也就一直住着。
下午他休息,晚上8点他出去开始收酒瓶,从城市西南角到西北角,转了小半个城,收了满满九袋子空酒瓶,大三轮垛起老高,一路颤颤巍巍地拉到市郊的啤酒厂院区。
回到屋里时,刘青年觉得两只胳膊都酸得不是自己的了。站立时,两腿也老打颤……这使他更紧迫地感到,得赶紧找到仓库,再增加俩人。小孟这几天也一直叫着累,早上总似乎起不来床。
正琢磨呢,“嘀嘀嘀,嘀嘀嘀......”腰里的呼机叫起来。刘青年刚和小孟一人买了台,联系着方便了许多。客户要货,收瓶子都直接给他们留言。
刘青年拿出呼机瞄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东苑夜市6号摊主投诉,三天酒瓶没人收,帮忙处理下。秋雨。
刘青年有点无奈,这秋雨也真是,啥事都让自己帮忙。东苑小区那儿根本不是他管。“嘀嘀嘀,嘀嘀嘀”……刘青年一看,还是那条,又来一遍。刘青年躺倒在床上,心想肯定是发错了,先不管他。隔了半分钟,“嘀嘀嘀嘀嘀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