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个家丁:“你说,咱们县才学最高,名气最大的人是谁,去请,他要多少束修都成,只要能辅导咱家老三的功课让他中个秀才。”
家丁有点尴尬:“这个,这个……小人不敢说。”
梅朴母亲大怒:“你这刁奴说话吞吞吐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家丁:“太太,你先得恕小人无罪。若说起我县最近二十年来才学最高的人怕是只有周楠周子木,此人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还是进了县学做了廪生。听人传言,若不是因为那贼子害了大少爷,以他的锦绣文章早就中进士了。现在回来,虽说没有功名自敢下贱做了胥吏,可那诗词比以往更是要好上许多。尤其是那首什么仙,听说可以和杨升庵比肩,当算是国朝第一。”
“住口!”话还没有说完,梅朴母亲就愤怒地将一茶杯扔出去,正中那下人的脑袋:“休要在我面前提起那畜生的名字!”
一说起周楠,梅母的眼睛全是怒火,身子因为气愤剧烈颤抖:“老爷,老爷……我我我……”
看老气不妥,梅员外连忙伸手在她背上不住地拍着。
好半天,梅目才顺过气来,咬牙切齿:“梅康,你这个老混蛋,枉你平日间在我面前说得你好威风的样子,怎么拿那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