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苗啊,天气这么热,再打就要把他给打坏了。”
这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妇人,生得皮包骨头,满面黝黑。不用问,正是梅员外的老妻。
“你来得正好,看你生的好儿,知道这小子今天做了什么吗?”梅员外怒啸:“我听私塾先生说,老三……哎,老三直娘贼做的什么文章,纯粹是狗屁不通。马上就是童子试,先生又说了,以这小畜生的八股文章,就算县尊给面子,勉强过了县试这一关,说不好府试就要被刷下来,功名就别想了。把条子给我,俗话说得好,黄荆条子出好人,不给小畜生一个教训,不知道长进。给我!”
“不给。”梅母哭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生下来是给你我养老的,可不是给你打着玩儿的?”
“不给,老子连你一起打。”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现在就这么个儿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我我我,今天先死在你前头。”
说着话,梅母一头就朝柱子上撞去。
惊得她身边的丫鬟急忙一把抱住,也跟着大哭:“老夫人,老夫人不要啊!”
一时间,精舍中哭声震天。
梅员外现在是富贵了,可早年却是个破落户,两口子相濡以沫在水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