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启光一脸颓丧地坐在棋盘边,目光呆滞地看着荷塘。
周楠见此心中大爽,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笑道:“丁县尊好清闲,不知道今日叫我来所为何事?”
丁知县道:“子木,你我也是忘年交了,何苦痛下杀手?”他转过头来,两眼红丝,目光中全是不甘。
那日府衙门口偌大动静,朱巡按摇身一变变成锦衣卫北衙镇抚司,早已惊动了旁边的丁知县。
听到这个消息,丁启光心中一片狂喜,心道自己是首告,功劳甚大。以老夫的资历,一旦搬倒宋孔当,这个知府的位置当仁不让。
他甚至叫衙役抬了一具梯子架在围墙上,立在上面用尽目力探察那边的虚实。
可是,等了一天,却没见钦差来传,好象这事和他丁某人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后来才知道,搞倒的宋孔当的策划人却是安东知县和周楠,用的罪名竟然是擅自调动天子亲军,和贪墨河工银子没有一文钱关系。
将来朝廷论功行赏,升官发财的也是沆瀣一气的詹、周。
最后,他丁大人忙碌了半天都给这二人做了嫁衣裳。
自己简直就是一头大马猴,被周楠耍得团团转。
愤怒、不甘、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