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也真是姜桂之性,我也无奈得紧。爹爹没读过什么书,自然不明白士人将气节看得比性命还要紧。”
她叹息一声,沉默片刻,突然问:“周行人是不是陛下降了恩旨充实行人司的周子木?”
冯保:“正是那个‘为谁风露立中宵’的周子木,娘娘不是最喜欢他的诗词吗,今天奴婢算是见着人了。”
李妃轻声念道:“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缠绵思 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然后抬头望天,目光中似有波光流动。
冯保不敢说话,就那么俯首而立。
良久,李妃才道:“爹爹真是……将钱财看得太紧,真是一件叫人无奈的事情。冯保,等下你拿二百两银子派人以我爹爹的名义送去赵经历家,好生安抚。”
冯保:“是。”
李妃又道:“另外,再派人送五十两去周行人那里当做赔礼。”
冯保:“是。”
李妃:“这次就以王府的名义吧。”
“是。”
“这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别叫人知道。”李妃有点伤感,她当年只有十五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