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应龙厉声斥责,周楠并不慌乱,不紧不慢地道:“冬至夜西苑大火烧了仁寿宫,正是良机。”
“仁寿宫大火一事本官也知道,也就是寻常走水而已,难道又有什么蹊跷?”邹应龙面容一颤,下意识地问。
“确实是一场寻常的走水,这宫里以前也失过几次火,办几个疏于职守的太监就是,和外庭也没有什么关系。关键在于,失火之后怎么办。这仁寿宫是重建呢,还是不建?重建的钱从何而来,又由谁负责?这事大可拿来作一篇锦绣文章,就看由谁来作,又如何破题。”
“霍”一声,邹应龙猛地站起来。他心中已经依稀有个念头,却无从把握,但知道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必须牢牢把握。
大约是觉得自己这个表现实在太失态,不成体统,他又慢慢地坐下去,下意识地抓起桌上那本《论语》开始思 索。
周楠:“下官听人说,给事中是徐阁老最得意的门生。阁老已经一把年纪,将来也不可能再主持会试,如此看来邹大人应该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了。大人一入仕就是行人,进而工科给事中,可见阁老对你的信重。”
邹应龙:“恩师之恩天高地厚,毋庸你这后辈多说。”
周楠:“内阁阁老们一团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