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反正去了也就是喝茶看报纸,吃饭午觉混光阴。
再说了,里面又不打考勤,高拱一个月才去翰林院三五次。没人管束,周楠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等送阿九上了马车,他便换上一身便装,带着一个小子去了外城,在街巷里乱钻。
他有心调查粪行的事情,内城都是公卿大夫的府邸,自己就有化粪池,自己就能叫人清运,黑瑟会的触角还伸不到那里去。
再说,内城的人口也不多,怎么比得上外城市场广阔?
刚钻进一条巷子,鼻端就嗅到浓重的臭味,熏得他几乎流下泪来。
再定睛看去,却见街上污水横流。绿色黄色的脏水足足有一脚背深,漫住了整个巷子。
更有白色的大尾巴蛆在水中载沉载浮,看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百姓出行不便,只得在脏水上用砖搭了一条路。遇到行动不便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地。
周楠臭得实在受不了,忙逃出去一百多步,在街边的甜酒摊狠狠地喝了两碗米酒才醒过神 来,最后忍不住朝地上吐了一大口唾沫:“臭,太臭了,如入鲍鱼之肆。”
“相公可是刚从竹器胡同过来的,那地方可脏得很,看你模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