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从他口中吐出,重若千斤。
苏瑜点头,“于一个寻常百姓而言,怕是也称不上灭门这样的字眼,阖家上下也不过几口人,在顾淮山眼中,和几只蚂蚁并无区别。一夜耽误,河间的灾情错过了最佳的处理时机,那灾荒,自然就要难缠了许多。”
苏瑜言落,也不看孙蔚尚,只端起手边微凉的茶盏,轻抿一口,转手搁下,双手置于裙上,微微低头,右手摩挲着裙面的绣花。
她最爱的合欢。
沉默许久,孙蔚尚才道:“苏大小姐说的这些,是道听途说呢还是确有其事?怎么自河间荒灾过后,此事从未有过传闻。”
眼底闪着细碎的光,那种神色,却不仅仅是冷冽。
苏瑜一笑,转头看孙蔚尚,“我也不知是道听途说还是确有其事,不过,就算确有其事,并无传闻也是情理之中,顾淮山和三殿下交好,顾淮山去河间赈灾,还是三殿下和二殿下在陛下面前一番唇枪舌剑后争来的,他怎么能让这种事被曝出来,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孙老板你说是不是。”
孙蔚尚面色阴晦,“苏大小姐今儿怕不是来买首饰的吧?”
苏瑜噗嗤一笑,“孙老板说话好奇怪,你开的是首饰店,我不来买首饰,莫非来买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