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萦绕上头,苏瑜只觉周身难受,心里像是有烈火在烧,手足却犹如浸泡在冰水里。
深吸一口气,干脆起身,直朝苏恪的书房而去。
将窦氏和萧悦榕买通王氏屋里丫鬟给她投毒一事,告诉三叔,并将窦氏当年谋害母亲,甘氏暗中操纵萧悦榕和甘砾这些,也一一说了。
另外,那日夜里回京,半路遇到一行快骑之人,沈慕说,有可能是北燕人,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三叔,这回,也一并说了。
还有孙蔚尚的身份。
说着这些话,苏瑜有种感觉,自己像是在交代后事,深怕落下一件。
待她语落,苏恪捏碎了手边一只茶盏。
瓷片有没有嵌入掌心,苏瑜不知道,可三叔面上的阴郁和眼底的赤红,纠缠在一起的,分明就是杀气,那杀气,犹如战场上的杀气。
尽管苏瑜并未经历过战场,可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因为那杀气太浓太烈,她前世今生所感受过的杀气,都没有这一刻的却问药方,这是怀疑他的医术还是……苍老而深邃的眸光看向苏瑜,面上带着一种尖利的傲气,道:“德众堂的大夫出诊,药方都是要在药堂备案留底的,时隔多年,老朽不记得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