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在新朝一展所能。况且,础弟从不念及生母……”
楼础摆手,不愿与外人谈论母亲,问:“广陵王眼中的奸臣是谁?”
恰在此时,大将军府里丝竹声骤响,夹杂着隐约的笑声。
郭时风侧耳倾听片刻,“物极必反,事盛必衰,大将军之谓也,皇帝多疑,还能容忍楼家多久?尊兄不过稍延时日而已。实话实说,楼家出奸臣,可础弟若能立不世之功于当下,必得新帝宠信,日后自可保满门安全。”
“我不保证一定能从中军将军那里打听到消息。”楼础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础弟尽力就好。”郭时风从袖中取出一支短笛,笑道:“明月高悬,我为两位贤弟奏上一曲。”
马维双手各持一根筷子,在酒杯上敲打成节,“我也意思一下,础弟不擅乐器,可否舞刀助兴?”
楼础自知刀法平庸,可心中志气高涨,于是也不推辞,起身取刀,推开房门,就在庭院中舞刀。
大将军府里乐声不断,却压不过后巷小宅中的呜咽笛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