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它陈朽不堪,但是放在本朝,就是过于大胆了。当今天子好大喜功,征战不休、兴建不停、调发无尽,最不爱听‘用民以时’四个字。础弟应该还记得,去年的一个官儿,就因为在奏章中写了几句‘体恤民力’的话,就被贬官,皇帝不解气,事后又派人去打了他几十棍。”
“侍御史骆大人?我记得,可我没有官职,东宫也不是皇帝,而且——有些东西越是留在心里,越是毫无价值。”
马维收起笑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无法接受禁锢,并非臣不忠君,而是君不用臣,何况咱们并非天成朝的臣子,满腔志气无处发扬——础弟想好了吗?”
楼础点点头,“郭时风……可信吗?”
“我认识他许多年,可以为他做担保。郭兄出身寒门,志向高远,可惜朝廷不爱人才,令他走投无路。”
“好,但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接近楼中军。”
“明白,这种事情急不得。”
“还有——”楼础觉得这一点很重要,“不要再加人了。”
“础弟放心,只有咱们三人……不对,还有一位仗剑行侠的豪杰,待到时机成熟,我会向础弟引见。”
两人又聊一会,马维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