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一杯之后却没了兴致,按住酒杯,示意不想再喝。
三人都不开口,默坐多时,梁升之突然开口:“我仔细想过,秦州必然生乱,并州更有大患。”
“哦?”闻人学究轻轻地回了一声,楼础则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在一边静听。
“兰将军骁勇无敌,可秦州之乱并非源于造反,而是连年饥荒,加之官吏侵暴不已,逼使良民揭竿而起,平乱应以抚代剿,朝廷却以兰将军之勇扑蜂起之贼,无异于火上浇油。并州形势恰好相反,只是一边郡声言造反,当以猛将一举灭之,朝廷却委任从未带过兵的……”
闻人学究打断梁升之,“忘了介绍,这位是诱学馆弟子,姓楼,名础。”
“后生楼础见过梁舍人。”楼础起身拱手。
梁升之笑道:“楼姓不多见,是大将军的公子?”
“大将军不肖子,行十七。”
“正好,你回家之后替我转告令尊,秦、并两州乱事不止,责任都在他那里,沈并州心怀不轨,希望大将军真不知情。”
“你也喝多了。”闻人学究提醒道。
梁升之腾地起身,走到栏边向湖面遥望半晌,冷笑道:“大将军以为天下人都是瞎眼,我非要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