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骆铮双手颤抖,拿起纸,借着灯光看了一会,抬头困惑地说:“的确是微臣……草民的手笔,这是……这是去年草民写成的奏疏,因此获罪,赋闲在家……”
“你说我不体恤民力,今晚我要跟你说个清楚。”皇帝语气虽然镇定,却不自称“朕”,心中显然怒极。
“啊?”骆铮糊涂了,周围的人也都糊涂,却没人敢开口询问。
“我问你,本朝户口几何?每年收上来的钱粮多少?其中几人从军?几人服役?消耗钱粮多少?”
“草民不知,这种事应该问户部……”
“呸,你既然不知,为何敢说朕滥造宫苑、征伐无度?”
“草民以为……一般来说……古史有鉴,修建宫苑、调兵征戍这些事情总会占用大量民力,民力有限,既用于公事,自然没时间种地、养蚕……”
“老生常谈,你有读古书的时候,为何不去民间查访?”
“草民老了,草民……”
“老而不死,就是不肯睁眼看看。我天成朝民丰物阜,户数千万,人口四倍有余,种地、养蚕用不到这么多民力,剩下的人做什么?全都闲着吗?秦州为何生乱,还不是因为闲人太多,一有妖人挑拨,就要举旗造反。洛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