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皇帝此时杀我,十万大军谁来统帅?秦州之贼谁来剿灭?并州牧守谁来讨罚?还有心怀不满的吴国故民、时时准备南下牧马的贺荣部……天下尚未太平,皇帝敢杀我?”
楼硬连连点头,补充道:“而且陛下的心思根本不在咱们楼家身上,一向以为大将军是他的稳妥靠山。你若是多见几次陛下就会明白,陛下的为人处事与寻常人正好相反,他若是对你又打又骂,那就是肯原谅你,若是不吱声,甚至好言相慰,那就是心怀怨愤,早晚发作,骆御使的遭遇就是明证。”
等父兄都说完,楼础开口:“当今天子‘名过于实’,实际的本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以为无所不能,自以为能够取代大将军统军出征,此念一生,楼家危矣。”
“陛下从来没带过兵,更没透露出御驾亲征的半点念头。你越说越不沾边了。”楼硬大摇其头。
楼温想得却多一些,盯着十七子,“刘有终说你‘闭嘴贤良,张嘴乱世’——你小子不是故意挑动老子造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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