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老仆,凑几样酒菜,郭时风过来,捉住两人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两位必定一见如故,行大事者不拘小节,咱们就别客气了,坐下来谈。”
洪道恢没有坐下,伸手入怀,掏出一缕头发来,放在桌上,“来得仓促,只能备此薄礼,请楼公子笑纳。”
楼础不解,“这是……”
“洪某没有别的本事,会些飞檐走壁的小把戏,听说楼公子有一位平生最恨之人,于是我夜入其宅,取其半截头发,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楼础大惊,更加不解,“我并没有最恨之人……”
郭时风插口道:“我敢保证,黑毛犬周律几个月不敢出门,再不会打扰础弟。”
楼础确实不喜欢周律这个人,但是绝无恨意,“马公子说我最恨周律?”
郭时风指着桌上的头发,“洪大侠的本事,础弟以为如何?”
楼础知道这不是过分计较的时候,忙道:“想不到世上真有洪大侠这样的奇人,楼某浅陋,今日总算大开眼戒。”
三人这才分别入座,楼础想找些酒,郭时风劝住,洪道恢也说自己戒酒多年,“洪某多年前立下誓言:张氏暴君不除,此生滴酒不沾。”
楼础羞愧,问道:“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