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求教吧?”周律终于看出来,随之懊悔不已,“我若是早带你来,也可以这样啊。但你不会同意,这点最麻烦。”
张释端回来了,“险些被你骗过,还是这个问题:你连数额都不清楚,所谓的‘缓急之分’都是无稽之谈。”
楼础沉默不语,似乎理屈词穷,周律又变得紧张不安,张释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见微知著。”楼础终于开口,语调缓慢,“如果事事都要先知数额才能谈论,那么军吏可以取代将军,书记可以取代大臣,奴仆可以取代主人。”
“夸大其辞。”张释端冷冷地说。
“阁下总问数额,可是朝廷从未公布过详情,我能从何得知?以己之长,度人之短,无异于强迫众人钳口不言,既然如此,所谓的纳谏又有何意义?我不知具体数额,但我仍然可以议论时政,因为我有一招——见微知著:秦州只是两年饥荒,百姓就已流离失所,盗贼蜂起,显然是地方储用不足;朝廷准备远征贺荣,大军未发,并州先发生叛乱,冀州也有乱相,显然是边疆将士厌倦征战;江东归顺多年,仍需朝廷派军十军监护,显然是人心尚未完全归附;洛阳内外,民夫徹夜点灯赶工,显然是朝再能征发更多的民力。”
“嘿,好一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