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自饮,第一口下肚,由衷赞道:“真是好酒。”
“请楼公子尽性,我今晚不太想喝,就不陪你了,要菜的话,那边好像有些鲜果、腊肉。”
“我自己找,更有乐趣。”
张释端拱手离开,直接加入掷骰子的一圈人当中,掏钱下注,乐在其中。
楼础跟这里的人都不熟,也不理解他们的兴奋劲儿,无法融入进去,于是慢慢行走,实在无趣,找一张无人的软榻坐下,继续喝酒。
一壶酒下肚,他晃晃空壶,很快就有婢女送来新酒,还有一小碟切片腊肉。
楼础酒量一般,这时已有分醉意,斜在榻上,耳中充斥欢声笑语,眼中尽是或笑或怒的扭曲脸孔,他仿佛掉进一场滑稽而浓烈的怪梦里,所有人都醉得光怪陆离,只有他一个人保持清醒。
他希望自己是清醒的,因为他还没弄明白这场聚会究竟有何意义。
两名少年不知为何扭打在一起,周围人不仅不劝,反而放下手中的游戏,大声助威,就连主人张释端也站在一边大笑。
一名中年妇人走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往旁边一站,就将两人分开,围观的少男少女也都散去。
虽然没真正见过面,楼础却立刻猜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