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军无往不胜,在秦州顶多一年就能平定盗贼,没多少危险。”
“他不怕危险,这人是个孝子,舍不得离开老母,所以……”
“究竟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在意?”
“我曾经向你提起过。”
“是吗?”楼础没什么印象。
“这人姓田,单名一个匠字,工匠的匠,但他不是工匠,祖上当过小官儿,留下一些产业,母子两人靠此为生,相依为命,过得也还算不错,可他一走,留下老母亲无人照料,怕是熬不过今年冬天……”
楼础终于想起来,“这个田匠,就是你一直想要拉拢的‘好汉’吧?”
“对对,就是他,我跟你说过,你俩挺像,软硬不吃,我连他家的大门都没进去过。这回不同,他求到我头上,只要我帮他这个忙,今后他必能为我所用。”
“你父亲不能免去田匠的军役吗?”
“本来是可以的,可刺驾的事情发生之后,朝廷天天调换军中将领,弄得没人敢管事,我父亲也找不到人。而且他不愿帮忙。”周律带些怨气,“他还让我少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可刺驾跟我、跟田匠没有半点关系,能惹什么祸事?”
“你很想结交这位田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