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走远,楼硬脸上笑容消失,扭头向楼础怒道:“你怎么敢当面质疑邵君倩?就算你不懂宫中人情,事后问我不就好了?干嘛当时就要说出来?”
“答应得太痛快,陛下更要怀疑楼家了。”
楼硬用不可思议的神情打量楼础,“你这个家伙,刚夸你两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对陛下千万、千万不要耍任何心眼儿,陛下全能看出来,你那点本事,在陛下眼里就是笑话。”
“三哥教训的是。”楼础不愿争论,他只确认一点,自己与楼硬道不同。
楼硬还要说下去,沈家兄弟恰好骑马从远处驰来,楼硬立刻换上热情的笑容,大声道:“我在宅中心思一动,就知道你们会来,特意出门相迎。”
沈聪、沈耽下马,彼此寒暄,然后同进宅内,酒菜都已备好,丰盛至极,足够二三十人享用,楼硬仍嫌不够,将厨子叫进来训斥一顿,让他再去翻翻家底,“今天不比往常,这是劫后余生的喜宴,拿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来。”
菜还没上完,楼础就吃饱了,沈家兄弟的胃口也不大,三人慢慢喝酒,看着楼硬大快朵颐,一个人吃掉半桌菜肴。
“食者,天也。你们怎么不吃?厨子手艺不好吗?”
沈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