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事情,心中已然慌乱,还要听沈五哥指点。”
沈耽笑道:“十七弟这是对我还有疑虑啊。牵扯到自家安危,谨慎一点没错。好,我先说:我到并州之后,必定力劝父亲不要回京,无论皇帝许诺什么,都不要相信,我还要派人前往冀州、荆州,劝说皇甫开、奚耘按兵不动,如果来得及,我就亲自走一趟。萧国公人在京城,果武侯在秦州平乱,这两人不劝也罢,以免走露风声。至于大将军,依我的浅见,上上之策莫过于尽快率兵西征,远离洛阳。”
“陛下不会同意。”
“那就更证明陛下动了杀心。”沈耽握住楼础的两只手,感慨道:“皇帝之阴险果断,远逾常人,对朝中功臣隐忍至今,必然是要同时连根拔去,不可不防。唉,咱们的两位兄长过于胆怯,陛下稍一示好,他们就当真,不敢生出半点疑心。两家存亡,系于你我。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大将军必须有所作为,方能转危为安。”
楼础不能再装糊涂,拱手道:“于家于己,我都当尽力劝说大将军离京,只是人微言轻,不敢保证真能成功。”
沈耽大喜,“大将军之动,家父之不动,足以令皇帝三思而行。十七弟一心为家中上下着想,大将军并非庸人,必能明白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