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伸手,见楼础并无它意,才将双臂垂下。
“千算万算,陛下计高一筹。”
“这时候拍马屁,可有点晚了。”
“微臣尚有数事不明。”
“你尽管问,趁着朕清闲无事,给你解释清楚。”
“营中诸将多为大将军旧部,唯大将军马首是瞻,皇甫开纵在营门之前擒获大将军,能逃回京城吗?”
“这正是你们楼家的问题,尤其是大将军的问题,他以为笼络部将,就能掌控整支大军,可他忘了,这是在洛阳,不是秦州,大军四面无敌,自然全无斗志。朕更换军中文吏,交待他们以宽为本,提前发给军饷,又让以仁厚著称的曹神洗代大将军掌军半月。众人以为朕怕惹恼大将军,其实朕是让军中将士做个比较,是选喜怒无常的大将军,还是选宽厚大方的朝廷。”
“确是妙招,但不可控。”
皇帝笑了一声,“大将军心腹之将无非段、管、孙、华数人,皇甫阶已暗中拉拢到孙、华二将,营中若有哗变,可立斩段将军,挟持管将军,推曹神洗为主,皇甫开为副,湘东王监护太子。楼卿以为如何?”
段将军勇而少谋,管将军为人谨慎,孙、华二将摇摆不定,这正是大将军楼温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