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明白,秦州出事了。
殿内,皇帝坐在榻上与站在一边的邵君倩小声交谈,看上去十分冷静,没有前些天的狂躁与悲愤,亦没有喜悦之色。
引路的宦者退下,另外两名宦者将楼础“押”至一边。
邵君倩不住点头,时不时飞快地在木版上刻划几笔。
许久之后,皇帝言讫,邵君倩夹着木版匆匆离去,对楼础不看一眼。
皇帝闲下来,从宦者手中接过茶杯,不紧不慢地品饮,似乎在发呆,没注意到楼础的出现。
果武侯兰恂跑着进来,远远地跪下叩见皇帝,随后膝行向前,瑟瑟发抖。
皇帝将茶杯还给宦者,向兰恂道:“舅舅可有话说?”
这一声“舅舅”吓得兰恂魂飞魄散,满朝文武都知道,皇帝对谁越是客气,那就是心中恨极。
兰恂连连磕头,哭道:“老臣知罪,老臣该死,可老臣绝无欺瞒陛下之意,实在是……实在是……”
从皇帝到大臣,随时都能泪流满面,楼础见怪不怪,只诧异这一招居然好用。
皇帝不那么和善了,恨恨道:“若非太后求情,将军虽百死不得赎罪。”
“陛下再给老臣一次机会,这回绝不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