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开口时声音正常许多,“虞世子,该你了。”
皇帝受伤既重且久,已无力挣扎,只有眼中怒火仍未熄灭,反而更加旺盛。
张释虞没有阻止两人刺杀皇帝,可也不想参与其中,摇摇头,向后退去。
邵君倩上前拽住张释虞的胳膊,厉声道:“这屋子里有三个人刺驾,必须同舟共济,虞世子想要置身事外,既失信于我两个,也无法取得外人的信任。”
“我、我不想……”
“没人想,实话告诉你吧,之前的刺客就是济北王派来的。”
“真的?”张释虞早已失去主见,扭头看向楼础。
皇帝已经叫不出声,楼础松开手,向张释虞道:“济北王在内,大将军在外,你不动手,咱们两家就得成为死敌。”
邵君倩轻轻一拉,张释虞回到床前,跪在地上,不看皇帝的脸,伸手抓住匕首,“陛下若见到端世子,就会明白我此时的心情。”
张释虞手上用力,皇帝嘴角涌血,眼中的怒火终于逐渐消退。
张释虞松手,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嘤嘤地哭起来。
用不着多少判断,邵君倩知道该找谁商量,向楼础拱手道:“大事已成,请十七公子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