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一条退路。”
楼础心中依然不安,皇帝与大将军被刺中的地方都在腹部,冥冥中似乎有意如此。
“就按你说的做,先进宫谢罪,拥立新帝,然后再想办法争夺兵权……”
楼础觉得不能再隐瞒了,“昨晚的刺客令陛下受伤,是我和邵君倩、济北王世子张释虞……一同将陛下杀死的。”
楼温居然没有发怒,反而问道:“你们三个谁先谁后?”
“孩儿最先,邵君倩、张释虞随后。”
“不愧是我的儿子,也不愧是吴国公主所生,你们母子总算亲手杀死一位天成皇帝,该满意了吧?”
楼础无言以对。
“如果是在太平时候,我第一个杀你以谢朝廷,可现在——太平就要结束,楼家需要一个能在乱世中活下去的儿子,你三哥不行,其他兄弟也不行,或许你能行,或许。”
“父亲,天下尚未大乱,一切仍可挽回。”
“你若是亲眼见到那些乱民,就会明白……说这些无用,别跟我争,我想休息一会。”
腹部的伤虽不明显,却对大将军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积累多年的雄心壮志,无可遏制地外泄,当年的金戈铁马,仿佛一场属于他人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