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甚至有上百人的队伍,聚成一伙,追随某人,算是一股势力。
虽然造反不到一个月,这些人却已不再是“良民”,一路上烧杀抢掠,既要跑得快,又要抢得多,没有半点规矩。
宁暴儿露出几分真本事,命二十余名部下整理兵甲,无用之物全都扔掉,排成两行,将徐础的冬衣系在枪柄上做成一面旗帜,用人血在上面涂写“降世”二字,走在最前面,迎风飘扬。
擅设埋伏的宁暴儿这时公开行军,遇到散乱河工,一律活捉,以降世王薛六甲的名义收编在军中。
降世王三个字在民间颇为响亮,河工们都听说过,他们当初造反,打的也是这个旗号,原想与关中里应外合,结果却被官军击败,因此听说这支队伍是降世王派来的,纷纷加入,有些不情愿的,见这些人兵甲鲜明,也不敢反抗。
宁暴儿自己不多说话,让手下兄弟向新加入者暗示,身后还有大军跟随,越发争得人心,没人怀疑关中的降世军怎么会跑到东边去。
队伍越来越庞大,甚至抢得几匹马,宁暴儿乘一匹,举旗者乘一匹,两位“军师”受到优待,各分得一匹。
马上鞍鞯不全,骑着颇不舒服,对徐础和马维来说,却无异于久旱逢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