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拱手,“三哥大恩,愚弟不敢言谢,唯愿以后有报恩之日。”
沈耽笑道:“四弟太客气。”
两人正交谈,谭无谓从远处大步走来,手扶长剑,昂首挺胸,高出众人半头,沈耽轻叹一声,“二哥为人……真是让我琢磨不透。”
沈耽在意的不是对方品行,而是犹豫到底该不该重用谭无谓。
谭无谓走到近前,一脸笑容,“四弟走好,我不能随你一块南下了。”
“咦?”
“沈并州帐下缺一名谘议参军,郭兄推荐我了。”
徐础拱手道:“恭喜二哥高升。”
谭无谓摇头,“什么时候我能带兵十万,才算是高升。”
沈耽笑道:“二哥平时‘带兵’三十万,今天怎么谦逊起来了?”
“路要一步一步走,哪能一步登天?先从十万开始吧。”
三人大笑,徐础一时用不到谭无谓,因此也不挽留。
日上三竿,徐础上马出发,郭时风站在中军帐前,远远地向他拱手,徐础还礼,对这位郭兄,既敬佩,又有两分鄙视,可是看看自己的状况,他收起一切想法,乱世已至,他纵不能与世沉浮,也不该轻易对一个人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