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略去诸多的意外、犹豫与惊慌,听上去像是一个完整无缺的计划,未受任何挫折。
周元宾一遍遍地倒吸凉气,听到徐础亲手在万物帝肚子上刺下匕首,周元宾大声怪叫,惹得一名校尉追上来查看,见参军只是兴奋过头,才退回去监护兵卒。
周元宾抱拳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虚,十七公子……还不到二十岁吧?啧啧,想我二十岁的时候,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带着几个人骑马出关,与草原大人通宵饮酒,做成一笔大买卖。别人都说我胆子大,跟十七公子一比……啧啧,没法比啊。”
徐础笑道:“皇帝只有一个,想刺驾也得有机会。”
周元宾大笑,年纪虽大许多,对十七公子却十分推崇,徐础离开东都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刺驾带来的好处,聊胜于无。
五百人的军队,携带不了太多粮草,因此行程必须经过严格计算,到了驿站就得休息,多走一里也不行。
秦州、河工之乱已经影响到并州,诸城谨守,市镇萧条,城外的驿站对来往人等十分警惕,周元宾必须亲自进城向长官表明身份,并递送牧守沈直亲笔所写并加盖官印的文书。
晋阳附近的城池大都拥戴牧守,见到文书之后,招待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