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志向已定,宁为乱军刀下之魂,不做避世富家之翁。”
王铁眉冷笑一声,挥下手,示意见面结束。
孙雅鹿送徐础出军营,路上道:“徐公子莫怪,我家将军独掌冀州之军,走错一步,便要连累二十万将士,因此心中焦虑,往往口不择言,非故意怠慢使者。”
谋士的嘴张口就来,徐础不将“二十万”当真,道:“铁眉将军身当方伯,独霸一州,天下谁不敬仰,谁不翘首以盼?便是说话重些,也是应当的,何况铁眉将军只是说了几句实话。”
孙雅鹿叹了口气,“君失其鼎,臣失其君,整个天下已是有名无实,苍生喁喁,如鱼渴水,徐公子既为名门之后,当以圣贤为念,以解救苍生为己任,莫入纵横之门,学说客反复摇摆之术。”
徐础愣了一下,孙雅鹿的话是老生常谈,但是不该他说,也不该这个时候说,他好像将客人当成了等候教诲的学生。
“谨记。”徐础敷衍道。
孙雅鹿没当回事,继续道:“徐公子既来邺城,可曾去拜访过范先生?”
范闭乃天下名士,无人不晓,一说“范先生”都知道是谁,徐础道:“范先生在邺城吗?在下不知。”
“一年前搬来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