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我一个,从东门出城。”
“东门?那可不是前往军营的路……算了,我不多嘴,徐公子要带多少东西?”黄师爷以为徐础要逃跑。
“一人一马,别无余物。”
“两刻钟之后,徐公子就能出城。”
徐础真的只是一人一马出城,在城门口,打听到思 过谷的位置,骑马慢行前往,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见一位从不认识的名士。
他需要暂时远离邺城。
数里之后,徐础调头回望,眼中仍是一片迷茫。
城外萧条,百姓都已进城避难,只有极少数人趁着兵乱未兴,出来收拾东西,见人就躲。
十里路不算太远,徐础却到下午才找到位置。
思 过谷比较隐蔽,徐础险些错过,到了谷外,望着萧萧落木,他又不想进去了,所谓趁兴而来,败兴而去,他既不认得这位名士,又没有人引荐,贸然到访,必遭拒绝。
正逡巡间,谷里走出一队十余人,当先者居然是楼矶。
兄弟二人在此相遇,都很意外,楼矶将缰绳交给随从,迎过来拱手笑道:“真巧,徐公子这是刚到吗?”
“是。”徐础下马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