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闻人的弟子?”
“范先生认得闻人先生?”
“算是吧。你专攻的是‘名实之学’?”
“是,窥视而已,一直未入厅堂。”
“怪不得,你还在‘循名责实’?”
“是,但我好像陷在‘循名’之中走不出来,迟迟学不会‘责实’。”
“相士揣摩人心为何?”
“为财。”
“我揣摩人心为何?”
“为……名?”
“再想。”
徐础突然明白过来,他想什么并不重要,范闭“为何”也不重要,他刚才犹豫不决的回答,暴露出自己心无定算,所以才会被要求“再想”。
“为圣贤之道,为天下之道。”
“你过来。”范闭道。
徐础膝行向前,即使到了范闭对面,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圣贤之道便是天下之道,你既志存天下,何以只学‘名实’,而不从圣贤书中寻条出路?我坐在这里很久了,来见我的人,非好名者,便是好天下者,你是后一种。你陷于‘循名’之中难以自拔,何不先从‘破名’开始?”
“破名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