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唯一的要求是……”
“粮马兵甲。”梁长史接道,他与张问璧来往多次,对宁抱关的心事再清楚不过。
“这个好说,朝廷不缺这些东西。但是……南路叛军皆来自江南各州,与降世军向无联络,吴越王的话能有多大份量?”
“吴越王转战南北,收编若干支叛军,名声早已传至江南,他的话自有份量。”
“即便如此——”曹神 洗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梁凭之,“你若说劝人造反,我信,劝人接受招安,我不觉得贤侄与吴越王会比朝廷派出的使者更有效果。”
“所以还要靠我的另一个身份,朝廷使者绝不会有的身份。”
“哦?”
“吴国公主之子、朝廷通缉的刺驾者。”
曹神 洗又笑两声,沉吟未语,站在旁边的梁凭之道:“一名刺驾者,劝叛军接受招安?有趣。”
“我刺杀的是暴君,暴君已亡,善政可期……”
曹神 洗摇头,“这种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叛军一个字也不会信。”
徐础笑而拱手,“先礼后兵,说之术也。招安便是朝廷善政,首先用在叛军身上。叛军本是天成百姓,受贪官凌暴,受恶人诱惑,因而举旗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