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下不了手,并非不敢杀人,而是不愿满城百姓无主。
这么一想,徐础再无犹疑,真当自己是苍生的拯救者,恳切地说:“不说现在,鲍公以为汝南百姓在天成朝治下过得好吗?”
鲍敦重叹一声,“苛政喝血,贪官吸髓,哪里的百姓不是苟延残喘?所以我才弃商务农,令族人学武习文,就是知道这样的朝廷维持不了太久,早晚会天下大乱。”
“天下已然大乱,鲍公何必仍然留恋朝廷?”
“不是我留恋朝廷,实在是……徐公子刚才也说了,群雄蜂起,却没听说哪个以百姓为先。”
“与其求人,不如求己。东都已被义军包围,随时可下,群雄争先,我带兵绕路来访汝南,就是听闻鲍公名声,深觉是同道中人,特来投奔。”
徐础深揖一躬,鲍敦急忙扶起,连称“不敢当”。
大话说过之后,谎话也就不那么难以启齿了,徐础又道:“所谓称王称帝,实乃在下不得已之举,在下年幼无知,其实不敢与长者相争。鲍公若有平定天下之志,在下愿立刻奉鲍公为主,从此断绝痴心妄想。”
鲍敦吓了一跳,双手连摆,“我可没那个野心,祖上更没积下这么深厚的德望,徐公子名门之后,又有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