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纸上谈兵。周律,你们在诱学馆的时候学兵法吗?”
“不学,尽是名实一类的学问,枯燥得很。”
管长龄又叹一声,“将门之子本应受家风熏陶,可惜,他们只享受父祖带来的好处,没经历过父祖的辛苦,完全不懂得带兵有多难、打仗有多复杂,个个眼高于来,叛军早该不战自溃。”
“徐础别的本事没有,嘴上功夫却着实了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谎从不脸红,最爱许以空诺,这才勉强保住吴军。其实不堪一击,他将营地驻扎在城外,并非真想与官兵决战,唬人而已。”
“夜袭也是他的主意?”
“对,但带兵夜袭的人是七族将领,徐础事后拣便宜。”
管长龄笑道:“大将军跟我说过,他这个儿子专爱行险,是个大麻烦,早晚因此身败名裂,祸及整个楼家。知子莫若父,果然没错。”
孟僧伦道:“官兵一至,吴军将士都知道自己被徐础所骗,心中懊悔不已,可是想逃无路,欲降无门,官兵一冲,必然溃散。”
管长龄向奚援疑道:“跟你之前的主意一样,看来你猜对了。”
奚援疑忙道:“我没猜到叛军如此不堪,一味逞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