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耽也沉默一会,突然问道:“四弟也曾体验过劝父之难,如你当时有机会动手……”
徐础长叹一声,不愿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三哥对我坦诚相见,这就够了。”
沈耽起身,神 情既悲痛,又坚毅,“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天下至重,夺人情而成大事,我为拯救天下,甘愿做沈家罪人……”
沈耽有点语无伦次,自己也察觉到了,抬手擦拭眼眶,挤出一丝笑容,“我一向觉得与四弟志同道合,因此相识不久就结拜为兄弟,我之所以向四弟袒露内情,也是因为觉得唯有四弟能够理解。”
徐础拱手道:“弑君之臣敬拜弑父之子。”
“哈哈。”沈耽大笑,马上又换上悲痛之情,“心怀天下,就容不下别的东西,父子之恩、儿女之情,都要置之度外。”
“该当如此。”
两人都觉得心里舒畅许多,又能无话不说。
“是我劝说甘招推举宁抱关担任主帅。”徐础承认道。
“我知道,所以当时表示同意。我明白四弟的用意,以为义军不宜一家独大。事后想来,亏得有四弟此举,否则的话,宁抱关、甘招必然当场发难,五王分裂,主帅有何用处?我在反思 自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