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换首领。”
费昞倒出胸中的几分积郁之气,心情稍稍舒畅,转向田匠,“你不照顾母亲了?”
“老母将我撵了出来,我想,与其守卫家门口,不如多走几步,来守城门。”
“真壮士,护母就是护母,不提‘百姓’两字。”
“说百姓的人,从来不当自己是百姓,而我就是百姓一个。”田匠道。
费昞点下头,向徐础道:“你听到了,这就是我的回答。你也看到了,东都衰弱,人人自保,愿意从家门口多走出几步的人,只有一位。可叛贼让我们束手投降,休想。我不杀你,要让你给外面的人带个口信:东都有两人,一老一少,誓死不屈。你们尽可攻城,破城之后也尽可抢掠,看东都百姓还能忍受多久,东都忍了,再看天下人能忍多久。”
费昞扭过头,表示送客。
徐础没动,问道:“费大人也是一口一个百姓,天下只有费大人是真心的?”
“真心假意任人评说,你还是省下花言巧语,去跟城外的叛贼说去吧,以东都士民之多、财富之厚,叛贼很快就会因为分赃不均而反目,你与其揣磨我们这一老一少,不如想想到时候如何自保。”
徐础拱手,“多谢费大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