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迅速消散,又变成死灰一堆。
大将军乘不得马,只能坐车,走的时候,天光微亮,他向东都望了最后一眼,突然间心如针扎,悔恨不已,差一点就要传令全军停下,集中力量再攻一次。
但他最终还是放弃,治军最忌朝三暮四,说走就得走,来回反复,只会令军心崩溃得更快。
将士们也都频频望向东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逃没逃出来。
大将军害怕军心生变,催促上路,许以诸多好处,一切都要到达洛州之后才能兑现。
多半个时辰以后,官兵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遍地的烟尘,大量军械被付之一炬,还有一些来不及点燃,被随意地丢弃。
晋王沈耽率军赶来,占据这片营地,重重地松了口气。
谭无谓骑马兜了一小圈,赶回来道:“官兵走没多久,看样子是往西去了,还来来得追赶……”
刘有终已经回到晋王身边,诧异地道:“追?为什么要追?”
谭无谓也很诧异,“因为……因为官兵已成丧家之犬,再来一点打击,就会溃散,永除后患。”
刘有终笑着摇头,虽然结拜,他很少与谭无谓称兄道弟,“谭将军的确是员大将,可打仗总有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