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一直忍让……吴王想听的不是这个,而是想知道先帝是怎么让我忍让的?”
徐础点点头。
事情往往如此,看别人做很容易,自己想起来也很容易,只有在做的时候才知道困难重重,渴望得过来人的指点。
曹神 洗想了很久,不知不觉喝了三杯酒,手中杯子一空,徐础就立刻斟酒,不催不促,耐心等老将军想明白。
曹神 洗抬起头,“吴王刚才问我,为什么是先帝得到众将支持?”
“对。”
“我想吴王的这个问题就提错了。”
“嗯?”
“吴王不如问我,为什么众将到了最后都不想当皇帝,而是甘愿为人臣?”
徐础眼前一亮,拱手道:“请曹将军指教。”
“因为众将多多少少都试过,实不相瞒,就是我,早年间也曾有过野心,但是或早或晚——我比较早一些,大将军晚一些——众将都明白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横在前面的障碍太多,解决一个又是一个,没完没了,直到大家都感到厌倦,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问题就都解决了。”
“剩下的一个人是张息帝。”
“对,所以我说‘天授’,先帝未必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