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在进退之间犹豫不决,谭无谓还要再争一下,“晋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吴王无论什么时候退位,他此刻的举动必然扰乱军心。吴军来源各异,本来就不稳定,一旦人心惶惶,更成一盘散沙。晋王不需亲征,让我带一万人南下,强渡大河,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必然拿下东都。晋王北靠并州,南得洛州,天下大势……”
沈耽抬手阻止谭无谓说下去,“吴王阴险狡诈,行事常常出人意料,不可不小心提防。谭将军回来就好,不必着急,我多派斥候,打听明白再发兵不迟。”
“别被冀州军抢先就好。”谭无谓叹息一声,拱手告辞。
谭无谓一消失,刘有终马上道:“谭无谓不是太蠢,就是早已暗中投向吴王。”
沈耽笑道:“刘先生观谭将军之貌,可有反相?”
“以相术观之,谭无谓不反则已,一反必成大患。”
“他现在无官无职,所求不过一万晋兵,便是反我,也不成大患,以此观之,他所言或许是真话。”
刘有终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话反而帮了谭无谓,随即笑道:“晋王天生神 目,看人必得其实,非凡俗相术可比。”
沈耽挥下手,脸上笑容消失,好一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