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大疑惑,可争论一日一夜,甚至百年、千年,而不得结果。范闭至少是钻研大学问的人,尔等沉迷于小术,哪来的大疑惑?”
一番话得罪所有人,安重迁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一位老先生怒道:“好狂的后生,你所谓的大疑惑是什么?不妨说来听听。论学问,我跟范先生比不了,但是向你答疑解释,还是足够的。”
寇道孤像是没听到,又或是不屑于与此人争论,伸手指着墓碑,“谁立的碑?吴王吗?”
安重迁道:“是我们几个同门师兄弟,大家凑钱……”
“搬走,要不就砸了它。”
“啊?为什么?”安重迁的脸更红了。
“范闭重实学,不喜虚饰,后半生连动笔都少了,据说还将谷中的文章全都烧掉,说明他临终时虽未得大通透,至少懂得谦虚,因此不立文字。你们既是范门弟子,为何在他死后立下文字?还刻在石头上,让人品评,实为不孝之至也。唉,你刚才说范闭教授弟子得心应手,倒也没错,可原因不是范闭学问增进,而是挑选弟子不像从前那么严格,当然教起来不累。”
“你……你……”安重迁气得话说不顺,“我们请你来,是要从吴王手中夺回正统,不是要你污辱行师,毁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