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回答?”
“当然要回答,不答就是认输。但我不按你的问题来答,我说:心存天下,无需询问可救、不可救,心存正道,是非功过任人评说。”
寇道孤大笑,向其他人道:“此女以为论辩就是言语交锋,但她的确说出一点意思 。”
“一点意思 ?难道我回答得不好?”冯菊娘不服气。
寇道孤收起笑容,“你既然以为问题里藏有陷阱,为何还要踏入其中?”
“我明明绕开了陷阱。”
“可你问我回答的好坏,便是以为我可以做判断。既然判断在我,你就已自处弱势,所以你心中存的不是天下,而只是‘天下’两个字。”
冯菊娘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周围的读书人纷纷点头,很高兴看到寇道孤给妇人一个教训。
寇道孤向严微道:“去吧。”
“是。”严微有些兴奋,经此演示,他多少明白了这个问题的难答之处,很想看到徐础出错。
“你这根本不是论辩。”冯菊娘终于冒出一句。
“若是不为说话、不为吃饭,只是张嘴、闭嘴,你愿意做吗?”寇道孤问。
“当然不愿意,那不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