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寇道孤远去的背影,笑道:“就因为你的悟性比我好,但是又没好到能够顿悟,所以寇先生才不收你为徒,半知不如不知——咦,这回我比你悟得还要早些。”
严微脸色更红,他曾当众宣布更认可寇道孤的学说,如今却在众人面前惨遭“抛弃”,颜面尽失,跺下脚,重叹一声,竟也走了,不与任何人告辞。
冯菊娘觉得无趣,随后离开,剩下众人半晌无语。
张释虞根本不关心谁胜谁负、谁是范门正统,开口打破沉默:“这么说来,徐公子不用搬家了?倒是省事。不管怎样,寇先生毕竟令大家开了眼界,以后说起,今日之辩必是佳话一段。也好让大家知道,天下虽乱,邺城独重教化,愿意庇护四方读书之人。”
张释虞做过姿态,去与自己的随从汇合。
二十余名读书人面面相觑,一会觉得寇道孤所言句句有理,一会又觉得他狂傲过头,所谓深奥无非是故弄玄虚。
可是没人敢给出定论。
“咱们……去向徐公子请教?”安重迁提出一个主意,有意认可寇道孤的说法:徐础的确是范门正统。
于瞻还没服气,“别急。我看这个寇道孤有点问题,或许是隐居得久了,担心自己名声减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