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尹甫道:“缸里是井中水,还是后山溪水?”
“后山溪水。”老仆回道。
“嗯,不必煮茶,清水即可,此地溪水味爽而微甜,初春时节,尤为甘洌,费大人也尝尝?”
“客随主便。”
对老仆来说,的确方便,三只碗盛满水,送到三人面前。
尹甫端起碗先喝一口,赞道:“味道未变,当年我来拜见先师,就为喝这里的溪水,多住了三天。”
费昞也喝一口,嗯了一声,觉得不错,但是没到惊喜的地步,他是个实诚人,没的说就不说,哪怕为了礼貌,也不愿随意赞美。
徐础天天喝这里的水,也没说什么。
只有老仆高兴,“这是昨天下午担来的隔夜水,我叫人再挑两担新鲜的水来。”
老仆离去,徐础道:“费大人愿意说说自己的经历吗?”
“怎么又说起我了?”
“闲聊嘛,我也想听费大人的经历。”尹甫笑道。
费昞长长地嗯了一声,“但凡想听我说经历的人,感兴趣的都是栾太后,想必两位也不例外。很简单,栾太后宁愿去往江东投奔石头城,而我不想去。太后免我官职,她东去,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