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竹?”费昞问。
“是他。”
“范先生一代宗师,怎么会收这样的人作弟子?”费昞疑惑。
尹甫道:“先师愈到晚年,越以为当由实端入道,曾说过‘宁行三分事,不思 十分道’,收下这位宋师弟,大概正是看中他乃行事之人。”
“宋取竹确为行事之人,而且心怀大志,他回荆州,必能成就一番事业。”徐础道。
费昞在一边听明白了,“范先生既然要由实端入道,自己为何不出来做官?”
尹甫道:“先师也说过,他年轻时应当行天下事,可惜一心求大道,错过时机,年老气衰之后,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十分欣赏敢做敢为的弟子。”
费昞更明白了,转向徐础:“虽是闲聊,也不妨谈些正事:徐公子自称是范门正统,为何只学范先生守谷静思 ,不遵守范先生之志,行天下事呢?”
徐础沉默,觉得这位尹甫可比寇道孤要难对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