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三人的想法却不是这样,去除那些琐碎的回忆,尹甫与费昞都以为老仆的回答极好。
尹甫道:“尊仆对徐公子可谓至忠,人虽糊涂,对徐公子多年前的一点小事,却都记得清清楚楚。”
徐础微笑一下,“而我居然从未察觉到,此前逃离东都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他过得如何。”
“毕竟是一名仆人,虽忠,但无大用。”费昞道,并不以为老仆值得太过感激。
“我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徐础却被勾起许多情绪,“不只是他,我辜负太多人,尤其是在称王的时候。曾有一位将领,对我极为忠诚,诸将无出其右者。只因他自作主张,做了几件我事先不知道的事情,我就逼令他自杀……”
“那时候你是吴王,就当令行禁止,自作主张者,杀之无错。”费昞反而替徐础辩护。
“吴王无错,错在我。”徐础勉强笑了笑,“从前读史的时候,我与同窗曾有争论:天下大乱时,必然群雄并起,这没有错;群雄争锋,或存或亡,最终只剩一家,一统天下,这也没错。我们纳闷的是,无论存亡,无论多少,群雄麾下总有一些忠心耿耿的追随者,他们征伐时百战百胜,出谋划策时无计不中,劝说敌酋时无